贵女难当 已完结

贵女难当

分类:古代言情 作者:三冬 主角:宁解歌谢长歌

宁解歌谢长歌完整版《贵女难当》全文最新阅读

《贵女难当》小说介绍

网文大神“三冬”的最新力作《贵女难当》正在火热连载中,该书主要人物是宁解歌谢长歌,书中故事简述是:“自古各朝太子妃都未曾有封号,皇祖母这是怕她活不到儿臣即位,早早的替她想好了太子妃的谥号。”太子漫不……

《贵女难当》小说试读

第二章离京

无边的寂静过后,

“来人,传旨:兹有宁卿之女,宁氏解歌,淑质英才,秀外慧中,钟祥士族,毓秀名门,性秉温庄,度娴礼法。仰承皇太后慈命,以册宝立尔为正一品郡主,封号安乐。”

“臣女领旨,叩谢圣恩。”我以头触地,眼中的泪水掉落在地毯上,晕染一片。再也没有比这道圣旨更让高兴的事情了。

宁家是梁国数一数二的大族,更有辅佐先帝建立新朝的从龙之功。作为嫡支唯一的嫡女,我是有傲气的资本。本该我得意的十几年,却被太子打压的匍匐在地。

终于能离开京城了,能开始新的生活,我怎么能不激动。

此时,半天没有动作的太子起身缓缓走到我身前,我垂首跪在那里,盯着他衣摆上的蛟龙,静静地等待着他发难。

“宁解歌,这郡主可是你所求?”

“回殿下,虽非我所求,但也算我所愿。”

他不知是气疯了,还是怎地,竟一脚踹向我。

再睁眼时,我已经在太后寝宫。

“姑奶奶”我一睁眼就看见太后娘娘坐在一边愣愣的出神。

“哎,来人,快叫太医!”太后忙不迭的起身招呼侯在院子的太医。

经过把脉,几个年迈的太医凑在一起嘀咕了一阵,最后由太医院院首上前回禀。

“禀太后娘娘,郡主已无大碍,只是些许皮外伤,将养过来就好。”

“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你从实说来,不必顾忌皇帝太子。”

太后与他有知遇之恩,一贯是信得过他的,只不过此事涉及太子,太后难免有些疑心。

“太子用力并不大,郡主这是气急攻心。”江太医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

“此事不得外传。”太后盯着侯在外面的太医,眼睛里闪过一瞬杀意。

“秉娘娘,只有臣给郡主娘娘把过脉,察觉脉象有异后,并未惊动他人。”年迈的江老太医半跪在床前,他深知太后的脾气秉性。

“玉兰,赏几位太医。”

待众人都退下以后,太后才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你啊,还是这么大的气性,吃点亏就难受。”

“姑奶奶”我拽了拽她的袖子撒娇道。

太后回头望了望紧闭的门窗,这才接着说道,“你昏迷时陛下又下了道旨,把宛陵划为你的封地。”

“那我这不是因祸得福了!”我望着太后笑嘻嘻的说道。

虽然宛陵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但是陛下的两个皇子连封地都不曾有,更别提公主了,倒是我这个外姓的郡主先有了封地。

太后的泪珠在眼睛里转了几转,还是洒落脸颊。

不等我安慰,她率先开口说道,“本打算册封和及笄之礼一起为你大肆操办一番。现如今,你们还是抓紧离京吧!”

“姑奶奶,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前面是希望,后面是深渊,可深渊里有我在意的人。

“先帝虽误了我一生,可临死也算为我做了件好事。过了年我就搬到天宁寺行宫,离得近了,我还能去送你出嫁。”

太后的眼神里是释然,漫长的岁月磨灭了她对先帝的爱与恨。在谈起来,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故人罢了。

看到我疑惑的眼神后,太后拍了拍我的手背,这才慢慢地说道,“你们都走了,我才可以毫无顾虑的离开这座囚禁了我半辈子的皇宫。”

父亲只用了十几天就收拾好家私,遣送仆人与门客。

卧病在床的我更是直接从慈宁宫赶往城外的码头,虽未能亲眼再看看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但也觉得欣慰。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顺着运河,不紧不慢的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回到了我的故乡徽州。

天下四大世家,南有陈郡谢氏,徽州宁氏;北有清河崔氏,琅琊王氏。

其余三家都未曾出世,偏安一隅,外出做官考取功名的也都只是族中的一些旁支子弟。

祖父当年带着家中子弟执意追随先帝打天下,走出了徽州,扎根京城。

先帝拜访的不只徽州宁氏,世家看人的眼光果然是不容小觑。

宁氏以一己之力给其余的世家敲响了警钟,试探了前路。

陈郡谢氏与宁家一贯交好,此刻谢氏长歌公子正侯在码头上。

父亲母亲与我们兄妹,以及几位叔叔婶婶连忙上前与其见礼。

长歌公子着一身白袍,外罩青色的斗篷,面若白玉,是一种温柔儒雅的气质。

上次相见已经是两年前了。

“见过几位叔叔婶婶,家父遣晚辈前来接应,等诸位安顿好后,家父再来登门拜访。”谢长歌弯腰见礼。

“快快请起,贤侄不必如此客气。”父亲上前扶起对方。

顺带招呼我们兄妹几人,“快来见过谢公子!”

“见过谢公子!”虽然同为世家,但陈郡谢氏作为世家之首,宁氏与其还有着不小的差距,家中后辈相见时便相对客气一些。

谢长歌偏身躲过我的礼节,“该是我给郡主行礼,怎敢受郡主大礼,郡主快快请起。”

我看着伸在半空中骨节分明、白净修长的手指,在帷帽的遮挡下露出我这些天最开心的一个笑容。

“谢公子不必介怀,只是同辈之间的见礼罢了。”

“见过宁妹妹!”谢长歌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单独回了我一礼。

他本可以像对几位兄长和弟弟一样点头而过,却一如既往的待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