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成了女相 已完结

和离后,我成了女相

分类:古代言情 作者:陌双 主角:林芷陆斐

书荒推荐和离后,我成了女相(林芷陆斐)在线试读

《和离后,我成了女相》小说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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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成了女相》小说试读

第2章

第2章

这晚我做了个梦。

梦到五年前第一次入京那天。

“陆小侯爷中探花啦!陆小侯爷中探花啦!”

街边小童嬉笑跑闹,齐齐说着这句话。

我坐在马车上好奇向外探去,满天的香帕舞落。

十字街口我往西,他往南,进士长街浩浩荡荡,拦住了我的马车。

于是一抬眼,高头大马上,俊美非凡的男儿闯入了我眼眸。

他的神态肆意张扬,身躯挺拔,干练坐在马上,对那些撒到他身上的香帕毫不在意。

陆......小侯爷?

“夫人,夫人您快醒醒,今日是祭祀礼,皇后娘娘唤您入宫了。”

揉了揉生疼的脑袋从梦中脱离,我急忙换好祭司吉服。

五年前,周国皇帝身子不知为何急转而下,身处壮年且御战亲征的皇帝,不相信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听闻苗疆祭司祈福灵验,便向苗王要了我,替他祈福。

我一来看他便知,他不是什么身子不好,只是被有心之人下了毒蛊,蛊虫消耗精元罢了。

这蛊虫不过初级,我顺手就解了。

皇帝龙心大悦,问我有何想要的。

我在光明的官路与陆斐之间,毅然决然选择了陆斐。

那时我是怎么说来着?

“臣对陆小侯爷一见倾心,望陛下成全。”

我们苗疆女子从不遮掩自己的爱意。

像我们做祭司的更是,天道五觉,唯心最准。

仅那一眼我便认定是他。

陛下痛快答应了我,一道圣旨下来赐婚。

可那位陆小侯爷急了。

他急匆匆闯进宫要退婚,说他爱的人,要是最合他心意之人。

是啊。

他自小随心而活,京城里人人都说他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但弱冠后他又一举中探花,将叛逆之道活活掰成了不拘小节、自在洒脱。

这样的人不好强求。

然我也是个倔性子。

信奉强扭的瓜甜不甜,得尝了才知道。

马车因疾驰晃晃悠悠,我含住青梅压了压反胃。

回想这五年与陆斐的一点一滴,到底心中苦涩是青梅压不住的。

到了皇宫,一月一度的祭祀礼准备得差不多了。

这祭祀礼说来有趣,皇帝自从被解蛊后,更加相信天命之势,特设每月初一祭祀。

不祭先人,只祭天、祭地、祭神。

阖神宫是个露天的院子,院子中央摆着祭祀台,祭祀台上摆着檀香台、五卦福、龟壳。

其实这没多大用处。

祈福一事,向来靠积善行德、虔诚之心。

祭祀台周围围着一圈座位,往往会邀请京城达官贵人与皇亲国戚。

这一席还不是谁都能来,是要被皇后娘娘赠卦帖才能来蹭个运。

所以当我在台上看到林兰时,瞳孔一缩,心间升起一股无名火。

再往一旁看去,陆斐竟当着众人的面给她剥着蜜橘。

再环忘四周,那些大臣、妇人、官眷看我的眼神无不是嘲笑与鄙夷。

我一直是知道的。

知道这些京城的人如何议论我。

他们说苗疆的女子玩蛇弄蛊、心肠歹毒,明明整天翻来覆去的是尸蛊毒,却偏要装得一副神仙菩萨的模样。

还说我不知礼数,大大咧咧,没有教养,看上一个男人便觍着脸要嫁,从未听过一个深闺**是上赶着求男人疼的。

还有更多难听的话。

若不是有皇帝护着,京城里的唾沫,足以把我这个外来女子淹死。

他们不觉得祭司是个官,反认为我不过是个给他们求气运的下人。

所以五年前,当陆斐在祭祀台下懒懒地说着,“苗疆祭司万里挑一,来京城祈福实乃周国之幸”时,我对这个少年的爱意,更深了一分。

他就像个挥舞着长枪的将军,踏马而来,将我从泥泞的沼泽中拉起,获得一丝喘息。

可现在呢?

我带着祭司面具,面具墨黑复杂,遮住我充满悲伤的眼睛。

他就那样堂而皇之地珍惜着林兰,呵护至极。

我强撑怒意与悲戚,将祭祀礼进行下去。

卦象在石盘上逐渐浮现,我念下福咒,祈国运昌盛、国主万安、百姓同富、良田丰收。

礼成后,每个在场的人都需逐个来我面前受滴万福水。

这是取自万亩良田的晨露,满含功德与希冀。

到了陆斐与林兰,我死死盯着他们二人。

陆斐知面具后面的人是他的妻子。

我颤抖着拿着净瓶,不愿给林兰滴下这滴水。

所以他小声说,“阿芷乖。”

阿芷乖......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三个字,会在这种场合下听到。

刚成婚不久时,他就爱缠着问我为何那样喜欢他。

我不愿说时,他就在床榻间折腾我,声声耳语道:“阿芷乖,为夫想听你有多爱我。”

后来每次祭祀礼后,我回府抱怨累,他把我拥在怀里说,“阿芷乖,下次咱不去了,我找皇上说说去。”

再后来是我怀孕,他欣喜地靠在我肚子前,听着刚成型孩子的心跳说:“阿芷乖,别动,我再听听。”

最后一次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

小产那日,我疼得几近死亡,眼泪无声地落入枕巾,他埋在我脖子里哽咽道:

“阿芷乖,养好身子,孩子会再有的。”

真讽刺。

我还是把这滴万福水,滴给了林兰。

回府后,我褪下吉服,忽地看到铜镜里的自己。

明明才二十三岁,怎这般憔悴。

换上一袭素衣,我缓缓朝铜镜走去。

抚摸着脸上的细纹,恍惚间,镜中女子比五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天才小祭司老了十岁。

发丝干枯泛黄,双眼更是无神。

在镜子前转了个圈,我恍然发觉已好久没打扮过自己。

自从一年前腹中孩儿意外流产,我竟再也没振作起来过。

可......真的是这个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