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宋昼远 已完结

顾语宋昼远

分类:短篇言情 作者:佚名 主角:季悦蒋之慕

《顾语宋昼远》(佚名小说)小说最新章节

《顾语宋昼远》小说介绍

《顾语宋昼远》非常非常好看,没一个情节重复,不啰嗦,主线很强,季悦蒋之慕人物塑造的很好。主要讲述的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好像过了一瞬,等傅寒州回过神来时,盛景然已经重新站在他眼前。“傅先生,温小姐还有遗物留下……

《顾语宋昼远》小说试读

温瓷的身体如同落叶般被扫在地上,连带桌上的花瓶一起,碎裂一地!

傅寒州充满厌恶的声音砸下:“你怎么这么贱得慌?”

温瓷耳朵嗡嗡作响,甚至有一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相识十二年,这是傅寒州第律周一次对她动手。3

温瓷苍白的脸上霎时浮现起一片红。

“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傅寒州眼神狠戾,一字一顿:“从今天开始,公司你不用去了,副总我已经换人了。”

“还有,在白沁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前,你别出现在她面前,免得晦气!”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温瓷眼里的光也彻底熄灭。

她像一尊破损的雕塑,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只是心里却仿佛发生了一场海啸。

曾经的美好被裹在浪花里扑面而来,却在到达最顶点的时候重重下落,砸进无边无际的深海中,再也看不到一丝踪影。

温瓷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半晌,她才撑着手边的柜子,艰难的站起身来。

屋子里一片寂静,但她却好似听到傅寒州不屑的话语回荡在耳边。

“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

“晦气!”

这些字眼,让温瓷整个人都在发颤,她承受不住的靠在墙上,一颗心冷到了极致。

闭了闭眼,她走进卧室,直接收拾了一些衣服,然后,将那条围巾围在脖子上,毫不犹豫的踏出了门。

她回了老家,是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

温瓷走进小区,不少人都朝她看来。

现在还是初夏,她那条厚实的围巾,实在是让人侧目。

温瓷到了家门口,慢慢打开了门,熟悉的摆设裹挟着记忆中的温馨扑面而来。

她眼里一瞬间就有了泪意。

“爸,妈,我回家了。”

她回到了真正的家。

晚上,温瓷再次发病了。

这次病发的疼痛更甚以往,即便吃了药,骨子里还是像是有钻头在不断深入,温瓷咬紧牙,却还是没忍住溢出痛吟。

后半夜,她又发起烧,迷糊间,她几乎以为自己要熬不过去了。

幸而到天亮,她还活着。

拿起手机,温瓷给盛景然发了条信息。

“盛医生,你可以给我安排下一次化疗了。”

一个月时间恍然而过。

这天,傅寒州带着白沁去参加一个宴会。

他搂着白沁,却有些心不在焉。

整整一个月,温瓷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傅寒州心里冷笑,行,那就看看谁更难捱。

这时,他看到了李泽宇和他的夫人,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当年资金链断裂,他在国外斡旋,却没想到回来时,温瓷兴冲冲的告诉他,李泽宇决定投资的事情。

但后来他却从别人口中得知,这笔钱,竟是温瓷的卖身钱!

傅寒州收回思绪,不想搭理他们。

李夫人却径直朝他走来。

“傅总倒是享尽齐人之福。”李夫人开口就是讽刺。

“可惜了,温小姐跪求那笔钱,竟是给了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第10章 

傅寒州神色骤冷,他冷嗤一声:“你说我狼心狗肺,怎么不问问你的好丈夫做了什么。”

李夫人笑声更冷。

“看来傅总是信了那些谣言,认定温小姐跟我的丈夫有不可告人的事了?”

傅寒州没说话。

这时,一直沉默的李泽宇开口:“傅总,当年温小姐求上门来,我夫人恰好生产,她在我们家做了整整三个月的保姆,我只是感念她的坚持,才选择了投资。”

“你不信任枕边人,反而去信外人,倒是叫我不知如何评价。”

说完,李泽宇夫妇相携离开,傅寒州怔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这些年来,岂不是他一直误会了温瓷?

傅寒州走到一边,拿起手机就拨打温瓷的电话。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

傅寒州从没觉得短短几秒会如此漫长,然后,电话通了。

他刚要开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冰冷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傅寒州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扔下白沁飞快的朝家里冲去。

推开门,家里死寂一片。

他转遍了每一个房间,却都没有温瓷的影子。

慌乱之中,傅寒州的目光定在了某处,整个人彻底僵在了那里。

——那天吵架后碎裂的花瓶依旧维持原样,无人收拾。

就像是主人只是暂时离开,等会还会回来一样。

傅寒州身子晃了一下,下意识撑住桌子。

然后,摸了一手的灰。

他看着手掌的脏污,放轻了声音:“温瓷?”

屋里一片寂静,自然是无人应他。

自这天后,傅寒州几乎把整个燕京都翻了过来,温瓷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半月。

温瓷的情况越来越糟了。8

她几乎瘦的不成人样,因为什么都吃不下,只能靠着营养针活命。

病发时的痛苦越来越重,温瓷恨不得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这天,外面阳光正好,温瓷精神好了一点。

她拜托换药的护士:“能麻烦你带我去晒晒太阳吗?”

小护士连忙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轻舟娱乐。

傅寒州眼底尽是血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温瓷的助理孙琪站在门外,看着傅寒州憔悴不堪的样子,心里提不出一丝同情。

她面无表情道:“傅总,白小姐说你不见她,就赖在温总办公室不走了。”

傅寒州拧起眉:“让她来吧。”

白沁挺着大肚子进来了,她看着傅寒州,小心翼翼的开口:“寒州哥哥,你很久都没来看过我了。”

傅寒州静静的看着她,直接开了口:“白沁,孩子生下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

白沁脸色骤然惨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寒州语气平平。

“你太不懂事了,搞得瓷瓷现在跟我闹别扭,不肯见我。”

“我本来也打算只留下这个孩子,你拿了钱,就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白沁抓住他的手臂,满脸仓皇:“我不要钱,我也可以像温瓷那样!我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好!”

傅寒州心里陡然腾起一股烦闷,他狠狠甩开白沁。

“喜欢?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她比?”

白沁被他挥的身形不稳,一**坐在地上。

下一刻,她脸上血色褪尽,朝傅寒州伸出手:“寒州哥哥,疼……”

傅寒州一愣,立刻喊人抬着她上车,直奔医院。

温瓷由小护士扶着刚到楼下,就看到一辆救护车急速停下。

门开时,她瞳孔骤缩!

只见白沁躺在担架上,紧紧捏着傅寒州的手,喊着:“寒州哥哥……”

急救病床从温瓷身前匆匆划过。

温瓷怔怔的看着傅寒州满脸紧张的跟在病床旁,从她面前走过,半分视线都没挪开过白沁。

病床远去那一刻,温瓷踉跄了一下,竟是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原来,她还是不甘心;原来,她还是会因为傅寒州痛不欲生……

见温瓷倒下,小护士慌张无比的喊道:“盛医生!温小姐晕过去了!”

盛景然快步冲到温瓷面前将她抱起,厉声道:“让急救室立刻准备手术!”

……

三个小时后。

手术室外,傅寒州等在那里。

门上的灯终于灭了,门“嗡”一声向两侧自动打开。

傅寒州就见医生抱着孩子走出来,笑道:“恭喜你,傅先生,是个女儿,出生时间是上午十点二十八分。”

他下意识伸手接过,孩子在他手里突然发出一声啼哭。

这一刻,傅寒州心里一软,有种莫名的感受。

就在这时,他身后又传来“嗡”一声。

傅寒州下意识转身,就见他背对的手术室门也开了。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视线对上那张脸,傅寒州一愣,眼前人不正是上次送温瓷回家的男人……

他真的是医生!

傅寒州还没理出思绪,就见盛景然朝自己走来。

盛景然看了两秒他抱着的孩子,凉凉开了口:“恭喜啊,傅先生。”

傅寒州为他的语气不悦地皱起眉,就听盛景然又道。

“恭喜你这孩子不用做私生子了。”

“你的妻子温瓷,于上午十点二十八分,确认死亡。”

傅寒州心脏猛地一跳。

他刚要发怒,就见盛景然身后的手术室里缓缓推出来一个病床。

那张苍白到极致的脸,赫然就是他找了很久的温瓷!

第11章 

走廊上的空气此刻寂静的可怕。

傅寒州抱着孩子站在那里,手心是温热的,可寒意硬是从心尖窜起,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紧紧盯着那张脸,他脑海中有一千种可以反驳盛景然的办法。

但触及到那张紧闭双眼的脸,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人比他更清楚,躺在那里的,分明就是温瓷。

从十七岁就认识了的温瓷,在他身边足足十二年的温瓷!

这时,他怀中的孩子再次发出啼哭声。

傅寒州像是意识到什么,抱着孩子的手臂微微挪动,退后了半步。

他这一退,盛景然眼里寒意更甚,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他说:“看来傅先生很看重这个孩子,连发妻都不顾了。”

傅寒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盛景然不愿意再说下去,带着护士推着温瓷离开。

傅寒州迟钝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空的厉害,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混沌的脑海中仿佛劈过一道闪电,惊的他整个人一颤。7

下一刻,傅寒州将孩子交给一旁的护士,大步朝盛景然离开的方向追去。

只是当他赶到医院门口时,却只看见盛景然上了一辆车,看样式,似乎是殡仪馆的车。

傅寒州咬咬牙,去停车场发动车子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没多久,他就看到了先前的那辆车。

他紧紧咬在后面,跟着一路到了墓园。

眼看着盛景然下车,傅寒州一个急刹,拉起手刹就冲了过去。

“站住!把温瓷还给我!”

他喘着气,看着面包车的后车厢,心脏跳的飞快。

盛景然冷冷看他一眼,探身去了驾驶座,将一份文件狠狠摔在傅寒州身上。

“这是温瓷生前签署的委托书,在她去世后,由我全权负责她的后事。”

傅寒州瞳孔微缩,紧接着怒吼出声:“不可能!”

“你是她的谁?你有什么资格为她置办后事?”

盛景然上前一步,隐隐挡住他想要冲到车前的动作,一字一顿开口:“我没有资格,你有吗?她在手术室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你抱着小三的孩子,可有一秒想起过她!”

傅寒州心里狂颤,唇色一点点发白,半晌才道:“我不知道……她病了为什么不说?”

“她要怎么说?”盛景然直直看着他,眼里带着冰冷的锋利。

“她拖着病体来医院时,你在干什么?身为丈夫,你半点都看不到她暴瘦的身形?”

他的话,如同一柄重锤砸在傅寒州心上,他看不到吗?当然看的到,可他做了什么呢?

傅寒州眼神空空的,想着那几次发生的争吵,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一丝痛苦。

他攥紧手指:“让我再见见她。”

“不必,”盛景然断然拒绝,“温小姐最后的愿望是,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傅寒州心里寸寸发凉,愣愣的看着盛景然。

盛景然抬手,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开。

“让开,别耽误时辰!”

傅寒州被推的一个踉跄,下意识就想发火。

但下一刻,一口黑黝黝的棺材,被盛景然带来的人推出了车厢。

棺材前头,温瓷的黑白照片,就这么冷冰冰的看着他。

毫无爱意。

第12章 

傅寒州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从中裂开,那种疼从内到外,让他所有的理智都消散一空。

唯一剩下的潜意识,只有跟上那口棺材,仿佛慢一步,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温瓷了。

盛景然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带着人朝墓园走去。

直到停在墓园深处。

他回头,语气生冷:“拦住后面那个人,不能让他过来。”

“好的,盛先生。”

傅寒州眼里骤然迸发怒意,“你们干什么?”

盛景然没理他,带着剩下的人,继续朝里走去。

傅寒州就算再能耐,也没办法冲破那些人的阻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盛景然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他心脏沉沉的向下坠去,站在原地犹如一只暴怒的雄狮。

他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响起:别去管了,他是骗你的,温瓷怎么会死呢?那一定是障眼法。

是啊,温瓷好好的,只是跟他闹脾气消失了一段时间,绝不会跟他天人永隔。

温瓷不会不要他的,她说过,这辈子认定了自己的。

傅寒州这么想着,转头就要走。

这时,他耳边传来盛景然遥遥的声音。

“落棺!”0

傅寒州眉心重重一跳,浑身肌肉绷的死紧,他还是没忍住看向那个方向。

透过虚空,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紧,让他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好像过了一瞬,等傅寒州回过神来时,盛景然已经重新站在他眼前。

“傅先生,温小姐还有遗物留下,你要吗?”

傅寒州冷下神色。

“没有经过确认,你说她死了就死了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弄一副假象来骗我。”

盛景然见状,只是勾了勾唇角,眉眼却全是冷漠。

“那傅先生自便,只是我提醒一句,如果你想要温小姐安息,就不要去墓碑前打扰她。”

盛景然慢慢说道:“她活着痛苦,你别让她死了还不得安宁。”

这话无异诛心。

傅寒州脸色骤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到底是没挪动脚步朝温瓷的墓前去。

他只是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抬腿走出了墓园。

一片寂静中,他的背影竟显出无边萧瑟。

傅寒州刚坐上车,白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垂着眼看了那个号码很久,才接了起来。

“寒州哥哥,你去哪儿了?我很疼,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傅寒州声音冷淡至极。

“我说过了,孩子出生后,我们之间就毫无关系。”

他顿了顿,又说:“我会给你满意的报酬。”

说完,他径直挂了电话。

在车上坐了片刻,他又拨通助理的电话。

“查查温瓷的病历,我要知道……近两年来她的身体状况。”

挂了电话,傅寒州才发动车子回了家。

再次站在玄关处,傅寒州按开了灯,看着眼前的平静,他心里冒出了一点惶恐。

家还是这个家,可是没了温瓷,一下就失去了所有生气。

他竭力压下心里的慌乱,像平常那样洗漱之后上床,甚至刻意绕开了地上破碎的花瓶。

晚上十一点,傅寒州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色,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他心说,瓷瓷,我回家了,也不会去外面乱来了,你也该回家了。

月光铺满房间,显得越发冷清。

睡梦中,傅寒州翻了个身,有一点晶莹从他眼角滑落。

“瓷瓷,我错了……”

第13章 

傅寒州第二天醒来,还是去了医院。

白沁生下的是他的孩子,傅寒州没办法不管。

只是刚进病房,就对上白沁哀戚的眼神。

傅寒州冷下心来的时候是真的狠心,他对白沁的神情视若无睹,只是去另一边的小床上看了看孩子。

刚生下来的孩子长得不算好看,傅寒州看着她的小脸,还是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他原先跟温瓷没孩子,其实一开始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可不知不觉的,到后来他是真的想要个孩子了。

刚好那时候白沁怀上了,傅寒州只觉得是天意,只是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么多阴差阳错的事情。

他自己也不是没有过挣扎,可是温瓷没办法生孩子,想到这一点,他又坚定了起来。

白沁的孩子,他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养在他和温瓷名下的,绝不会让白沁越过温瓷去。

白沁看傅寒州理都不理自己,而是自顾自的站在那里发呆,心里的痛意越发明显。

就连身上的刀口,也隐隐疼了起来。

“寒州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3

傅寒州头都没回。

“我说过,我要的,只是你肚子里这个孩子,这两年你跟着我,该有的一样不少,我给你一千万,也足够你后半辈子高枕无忧了。”

白沁情绪激动起来:“我要的不是钱!我要的只有你这个人,我是真的爱你,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傅寒州这回终于转身过来看她了。

半晌,他淡淡道:“刚生孩子,你就哭,也不怕瞎?我跟你就是玩玩,好聚好散,别让我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