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假死后,我成了全家的罪人 已完结

姐姐假死后,我成了全家的罪人

分类:短篇言情 作者:草莓酪酪 主角:程书白程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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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假死后,我成了全家的罪人》小说介绍

悲剧小说《姐姐假死后,我成了全家的罪人》以程书白程玉珠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草莓酪酪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注意到我逐渐发红的眼眶,护工吓坏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我立刻抓着她的手腕摇了摇头……

《姐姐假死后,我成了全家的罪人》小说试读

第一章

姐姐在赶来给我过生日的路上惨遭车祸,跌入山崖死无全尸。

从此我成了全家的罪人。

父母怪我既然被拐走,又为什么还要出现!

弟弟说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直到我拿到癌症报告的那天,姐姐忽然出现了。

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

她说:“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的手中抢走我的东西。”

我只是低头笑着,我一个快死的人,也根本抢不走什么了。

——

我手足无措的看着手中的病历报告。

胃癌晚期。

身边医生看着我,叹了口气。

“打电话通知你的父母吧,你还年轻,好好治疗还有机会的。”

我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我很清楚,胃癌晚期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指尖颤颤巍巍的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滑动,犹豫再三我还是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终于在要快被挂断的那刻,母亲接通。

“说。”

我蠕动着嘴唇:“妈......我生病了。”

“呦,让我猜猜肺癌?白血病?胃癌?”

“胃癌......晚期。”

对面久久没有说话,只有麻将碰撞的乒铃乓啷的声响。

我以为是她没有听清楚我说话的声音,再一次开口,“妈?我......”

这一次却被无情的打断。

语气已经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转换为了厌恶:“程书白,装病有什么意思吗?胃癌晚期?想死就赶紧死的远远的,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明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我还是止不住的心痛。

“妈,我说的都是真的!”

可电话早已经被挂断。

——

我坐在公交车站,看着身侧亲密的一家三口,眼泪模糊了视线。

四年前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

在农村的父母去城里打工的时候遭遇交通事故,临死前告诉了我的真实身份。

原来刚出生的我,被人贩子拐卖,被他们买下。

还记得我第一次回到程家门前时,看到的是穿着一身耀眼公主裙的程玉珠。

屋内随便摆放的一个礼物,可能都是我打工一年都买不起的东西。

明明做好的心里准备,可当我看到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的破旧短袖和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股油然而生的局促让我无地自容。

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握着鸡蛋和蔬菜的手弱弱的藏在身后。

听说程玉珠是在我被抱走后的第二天,父亲从孤儿院领养回给伤心过度的母亲的。

我的出现让热闹的客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我本以为面对我的第一次出现,父母会像是电视剧里一样喜极而泣的拥抱着我。

可换来的只是死一般的沉默。

甚至我还听到了母亲小声的嘟囔。

“消失快二十年了回来,怕不是为了程家的钱吧。”

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在了原地。

他们的话其实并不假。

我的养父母在乡下本就贫穷的落魄户,拱着我上高中几乎已经把家底都拿了出来。

想要上学,我只能够寻求原生父母的帮助。

我的脸瞬间一片涨红。

父亲叹了口气:“我听你们村里的人说了,你先进来吧。”

我前脚刚踏进家门,就有一个网球稳稳的正中我的脑门。

我疼的浑身都在抽搐,手中的鸡蛋筐也摔了下去,散落了一地。

“我只认程宝珠一个姐姐,你是什么阿猫阿狗!从我家滚出去!”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碎成一片的鸡蛋。

这......

是我唯一的财产了。

“宝珠,你怎么有个这么穷酸的妹妹?”

“鸡蛋的腥味真是恶心死了”

“......”

不绝于耳的嘲笑声将我淹没。

我知道,想要偿还养父母留下的债务,想要上大学,我只能厚着脸皮忍受着这些。

程宝珠走到了我的面前,把头上镶钻的皇冠放在了我的头上。

她眼眶含着泪:“妈妈,现在妹妹已经回来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应该属于妹妹的......”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皇冠从头顶滑落摔在了地上。

程宝珠发红的眼角瞬间落下了两行清泪。

“对不起!对不起妹妹!我马上就走!”

我那个所谓弟弟冲上来推开我的身子,毫无防备的我就那么狼狈的坐在了鸡蛋液中。

父母朋友把程宝珠团团围住,她像是众星捧月的公主。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

她偏过头居高临下的晲着我,像是高傲的孔雀。

——

路边汽车飞驰而过,我来不及躲闪被浇了一身的水,狼狈至极。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上了公交车。

或许是因为我惨白的脸色和狼狈的身子让人害怕,原先还略显拥挤的空间,在我上去后迅速的让开了一条空地。

公交车的目的地是郊区的墓园。

程宝珠的墓就安排在了这里。

好在下车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我也不至于显得过于狼狈。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除了我,还有两个男人站在那里。

我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却被男人敏锐的捕捉到了。

男人踩着黏腻的泥土朝着我阔步走来,来不及逃脱,身子就被迫狼狈的扬着。

对上程羽那双暴怒的双眸。

“你这个**有什么资格来这里看姐姐!”

他身后赶来的男人,二话不说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本就混沌的脑袋更是杂乱,耳廓内尖锐的鸣叫越发的清晰。

程羽身边的男人我认识,是程宝珠的男友陈凡。

他们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了程玉珠的墓碑前。

“你就算在这里把头磕破!你都偿还不了你的罪孽!”

“程书白!你怎么不去死啊!”

——

三个月前,是我的生日。

回到程家四年的时间,没有人提起过为我庆祝生日的事情。

现在我也毕业了,打工的钱也终于快把养父母的欠款还完了,是时候和这个家告别了。

我第一次大着胆子向他们开口。

原先还热闹的饭桌上瞬间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程玉珠开口,“对不起小白,是我的疏忽,没有一次都让爸爸妈妈给我过生日,反倒是忘记了你的......如果没有我在的话......”

说到最后程玉珠的声音又哽咽了。

这是她一贯的招数。

最开始我以为程玉珠的友善,全部都是她最好的伪装。

直到我亲眼看到她在父母出差时候,把我书桌上的东西一个个的打碎撕破。

用着看垃圾的眼神,“你以为你是爸妈的亲生女儿又如何?他们根本就不欢迎你的到来。”

听到动静的程羽赶来时,程玉珠已经坐在了地上捂着眼。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程羽就已经把所有的罪过扣在了我的头上。

最开始我还会辩解。

后来我才明白,他们在意的根本不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是对于我这个忽然存在的人不悦罢了。

可是血缘的关系又没有办法让他们彻底无视我的存在。

我生日的那天是在家里举办的。

或许是因为这四年来我第一次强硬的提出要求。

所以他们并没有拒绝我。

我早上就去买了菜,准备了整整一天做了一桌精致的饭菜。

从下午五点等到了七点,程玉珠都没有出现。

最后接到母亲电话的程玉珠像是后知后觉。

“哎呀!不好意思姐姐!我忘记了今天是你生日的事情,我正在跟我的导师在郊区的一个农家乐吃饭,我现在马上就过来!你等我!”

我本想着跟她说不用来的。

毕竟我要离开程家,对于程玉珠而言是再开心不过的事情。

郊区到程家最多只要一个小时的路程,但一直到了八点多,程玉珠迟迟没有出现。

终于三人的脸上还是出现了担忧的模样。

父亲的手机响起,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瞬间面如死灰,就连手机也跌落在了地上。

这在一向情绪稳定的他身上,是很少见的事情。

母亲捡起地上的手机,打开了扩音。

我听到了。

程玉珠在郊区超速驾车,跌入山底。

自从那日起,我成了全家的罪人。

曾经还会做着表面功夫的父母完全变成了冷漠疏离的模样。

“你怎么不去死!”

“死的为什么是宝珠而不是你!”

现在如他们所愿。

我马上,就要死了。

——

见我始终一言不发,程羽和陈凡恶狠狠的踹了我一脚。

眼前阵阵发黑,胃部痉挛痛苦的让我只能死死的咬着下唇来缓解。

似乎是无意中瞥到了我手边医院的袋子。

程羽轻蔑的笑出了声。

“呦?生病了?”

“现在为了讨我们的怜悯都用上这一招了?程书白,我劝你少花点心思在这个上面。就算姐姐死了,你也比不上她的一根头发!”

随着两人的脚步远离,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好不容易停下的雨又再一次倾泻而下。

我试图拨打父亲的电话,可回应我的只是漫长的提示音。

最后再无知觉。

——

我是被一阵女孩清朗的笑声给唤醒的。

熟悉的消毒水味让我意识到现在的处境。

护工看我醒来立刻上前。

“是墓园的管理员看到你晕倒在雨里把你送过来的,给你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打电话也没接通。你生了这么严重的病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呢!”

听到最后我的眼睛开始发酸。

眼前的护工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陌生人。

可这样关心我的话,我的家人从未对我说过。

注意到我逐渐发红的眼眶,护工吓坏了。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

我立刻抓着她的手腕摇了摇头。

“没事,我自己待一会就好。”

见我如此坚持,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嘱咐我好好休息,有事情叫再叫她。

我斜靠在病床上,看着对面床上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

女孩似乎也是因为发烧,白净的小脸烧的红彤彤的,身边父亲细心的给她削着苹果皮,母亲也端着饭盒从屋外走进。

一打开浓郁的饭香味充斥着整个屋子。

从小我就在农村糙养,并不容易生病。

回到程家四年,唯一一次生病还是程玉珠在冬天故意把我锁在了家里的地下室。

如果不是程羽和朋友忽然玩什么捉迷藏发现了我,可能我早就已经无声无息的死在了那里。

对于消失嘞一天一夜的我,换来的并不是父母的关心和责骂。

而是无视。

就好像,如果我就这么消失了,也无所谓。

我量了体温39.2吃了退烧药也迟迟没用。

我终于还是向父母开口了。

父母只是轻蔑一笑。

“平时给你的钱不够吗?”

我喉头一哽。

够,当然够。

一个月两千的零花钱,对于曾经的我而言是天文数字。

可这些钱早就已经被程玉珠拿走,每个月她就像是收保护费的老大,准时准点的出现在我的屋内。

每个月只给我留下三百块钱。

打工我还要还养父母的债务,馒头配白水可能是我每四年来吃过最多的主食。

只有周末回到家,才能正常的吃上一顿饭。

我不是没有告诉过父母。

换来的只是他们轻蔑的讥讽。

“程书白,想要陷害宝珠能不能想一个聪明点的方法?钱不够了她难道不会向我们要吗?需要要你的?”

是啊,程宝珠从小想要什么有什么,根本就不缺那两千块钱。

她要的,只是让我痛苦。

那个时候的我也是第一次向父母发脾气。

因为我知道,如果再不去挂盐水,我可能真的会死在那里。

“小姑娘,你要吃点吗?我这里做的还多。”

或许是因为我的视线过于灼热,对面床的母亲热情的说着。

我下意识的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

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会痛,就不会饿了。

——

可偏偏老天爷都见不得我舒服。

接连不断的电话声把我唤醒。

是程羽的电话。

我和他之间四年的时间,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联系,他找我能因为什么事情?

“程书白你死哪去了?”

程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暴躁。

“有事?”

程羽愣了一下,没习惯我这样淡漠的语气。

但很快的声音被喜悦代替。

“现在赶紧回来!姐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