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人魔,怎么嫁了大理寺少卿?》小说介绍
我觉得《她杀人魔,怎么嫁了大理寺少卿?》挺不错的,这种古代言情题材的小说特别多,这本是很讨人喜欢的。《她杀人魔,怎么嫁了大理寺少卿?》简介:丁三得令,匆忙跳下了马车,随之往回走,循着逐渐聚集的人群凑了过去,恰好,到了张挂着大红大绿的怡春楼前。……
《她杀人魔,怎么嫁了大理寺少卿?》小说试读
药煎好了。
桑觅捧起烧得滚烫的瓦罐,对着小碗倒出浓浓的药汁。
放下瓦罐,她的两只手都被烫红了。
桑觅去后厨院中的水缸里洗了洗手。
很快,白皙细嫩的掌心恢复如初。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应该用布裹着瓦罐倒药。
不过也罢,做不做人,也并非多么要紧的事。
桑觅端着药出来时,正巧碰见了过来寻她的碧珠。碧珠刚才被桑觅差去做别的事,眼下瞧着**这边要忙完了,赶紧过来伺候,她二话不说,就要去接桑觅端药的木案。
“我来吧,**。”
桑觅错开半步,没有将木案给她。
她在药里加了最后一朵自己养的小食人花。
碧珠以前问过,那盆栽里的花叫什么。
桑觅跟她说,叫小月轮花。
青绿色的小肉叶,确实像半掌月轮。
加在这碗药中的花,是眼下所养的最后一朵。
若是一个不慎,被碧珠弄洒了,她也就白费工夫了。
桑觅还是谨慎些好。
碧珠见状,忙将手藏在了身后,不去碰她的木案:“**你可真孝顺,亲自给老夫人煎药,古书上都写,子女孝心可打动神明,感动天地,我看呀,神明必会保佑老夫人早日康复,谢大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桑觅浅笑不答。
她并不在乎,谢择弈高兴不高兴。
只是谢老夫人送她的镯子实在好看。
色泽鲜艳、质地通透不浑浊,是上品水头。
她拿了人家的礼,该当回礼。
碧珠跟在桑觅身后,边走边说:“**,我记得,老爷的头痛病,就是这么好的,那回,**你亲自给老爷烧火煎药,老爷他没几天便病情好转了,真是奇怪哩,明明都是同样的药方,**你煎的药,就是比我们这些奴婢,煎的药效果好,所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吧?”
桑觅无所谓地回道:“谁知道呢。”
这个世界有没有神明,她不清楚。
杀起人来,又快又猛的怪物,倒是真的有。
至于自己是否独一无二,桑觅还不得而知。
桑觅带着碧珠送药过来,谢老夫人正在屋中休息,云蔓姑姑正在一旁伺候,另有两个丫鬟候着,碧珠瞧了瞧,寻了个位置静候着,双手交叠在身前。
“娘,喝药。”
桑觅放下木案,端上那碗浓浓的药汁。
“咳、咳咳……”
谢老夫人轻咳几声后,慈祥地笑着。
“真是难为觅儿了,其实你不必亲自为我煎药,累坏了怎么办?这种事情,让下人们去做便好。”
桑觅摇了摇头,唇角微扬。
谢老夫人接过瓷白的小碗,说道:“你在家,想必也是孝顺爹娘的好孩子,弈儿娶了你,可真是好福气!”
正要喝药时,几步之外,神色紧绷的云蔓姑姑倏然出声:“老夫人,这药可不能喝!”
突如其来的阻拦,让谢老夫人放下了药碗。
“云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蔓姑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张之中,叩首直言道:“这药,被夫人做了手脚!我亲眼所见,夫人在煎药时,往里面加了别的东西!”
谢老夫人面色大变,登时骇然。
此时,候在一旁的碧珠也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云蔓姑姑抬头,身躯微抖:“大夫精心配好的药材,怎可胡乱添加乱七八糟的东西!老夫人您若是不信,可叫大夫上门来验查!”
谢老夫人的呼吸都变重了:“你这是在指控觅儿,下毒谋害我不成?谁给你的胆量,竟如此胡说!”
“咳咳、咳咳咳——”
云蔓姑姑警惕地看看一旁静默的桑觅,跪在谢老夫人身前,又道:“老夫人,我以性命起誓,她就是添了别的东西进去!我伺候您多年,断然不能眼睁睁看你被人所害呀,这药万万喝不得!烦请老夫人,叫大夫上门来验查!”
谢老夫人压了压胸口。
她喘了几口气,看向沉默不语的桑觅。
此前云蔓因丫鬟莲心之事,管教失职,挨了杖责,面上虽不言,心中难免有所怨怼,谢老夫人自是知晓这件事,可云蔓毕竟是她身边的老人,犯不着因为这点事,冒犯谢择弈迎进门的妻。
谢老夫人缓了缓神,看向桑觅:“觅儿,云蔓说她亲眼所见,你可有辩驳?”
桑觅垂眸:“是加了东西。”
谢老夫人眉头一紧。
桑觅抬眼道:“加了糖。”
谢老夫人双眼微睁,一时无言。
桑觅语气平淡如常:“药很苦,阿娘说,吃药要加糖。”
她不太清楚,望京的大夫,若是验查汤药,是否能查出什么来,她对此也无所谓。
爱喝喝,不喝算了。
嫁人真是麻烦。
要应付的事情,真多。
云蔓姑姑目瞪口呆:“不、不是糖,我分明瞧见了,是药材、别的什么药材……”
谢老夫人厉声打断了云蔓:“够了!云蔓,不要再说了,你定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了!觅儿是我儿媳,怎可能害我!”
话音落下,谢老夫人端起药碗,一口饮尽。
谢老夫人继而厉色扫向云蔓姑姑:“你虽伺候我多年,劳苦功高,但觅儿毕竟是我谢府夫人,你屡屡冲撞夫人,实在是该罚。”
云蔓姑姑脸色煞白。
她俯首叩头,接连认错。
“老夫人恕罪!”
“夫人恕罪!”
谢老夫人将问题转给了桑觅。
她慈祥一笑:“觅儿,依你看,如何处置她?”
桑觅沉默着,陷入了漫长的思考。
嫁人果然就是很麻烦。
如果谢择弈能休了自己就好了。
有什么办法,能让谢择弈休了她?
他休了她之后,还能凿她吗?
约莫是不能了。
以及,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望京城的达官显贵们,谁都不想娶她呢?阿娘做的糯米白糖糕好吃,还是铺子里买的糯米白糖糕好吃?这些问题,对桑觅来说都太难,思索这些,跟纳鞋底一样费劲。
好半晌,桑觅才意识到,谢老夫人还在等她回话。
桑觅茫茫然地抬起头,说道:“我觉得,不应该罚她。”
谢老夫人惊讶:“为何?”
桑觅徐徐道:“云蔓姑姑她,所言属实,言行冒失,也只是因为念着老夫人您的身体,就这么责罚她,不太好。”
谢老夫人会意,欣慰了然地一笑。
“觅儿大度,实在是难能可贵,可她以下犯上,不可轻易揭过,既如此,便罚缴整月月银,云蔓,你还不谢过夫人?”
老夫人说着,伸手来拉桑觅的手掌。
似是越看,越满意。
云蔓连忙叩头谢恩:“谢夫人、谢夫人饶命!”
抬眼看桑觅时,仍是心有戚戚,满头细汗。
她明明就瞧见了,夫人加了别的药材进去,可眼下,老夫人全然相信这位迎进门的新妇,后果如何,实在是不敢想。
谢老夫人道:“你自行领罚去吧。”
“谢夫人、谢老夫人宽宏大量。”
云蔓只得又磕了几个头。
她哆嗦着起身,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这边,谢老夫人拉着桑觅,在自己身边坐下,她握着她的手,轻轻搭在腿上,语重心长:“觅儿,我与弈儿许久未聚,他一心扑在自己那点公务上,向来不爱管宅子里的诸多琐事,又是个待下人宽厚的主儿,我从定州带来的随行人马,这几日里,失了分寸,缺了礼数,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桑觅摇头。
她其实和谢择弈一样。
也不关心这些琐事。
实在不行,她可以多挖点坑埋人。
不过谢老夫人,着实太过信任她了。
桑觅换位一想,倘若是碧珠告发,有人在她要喝的药里加东西,桑觅自己,定是选择相信碧珠所说的话。
“娘,为什么,不请大夫验看呢?”
谢老夫人轻轻笑了笑,拍着桑觅的手背,道:“娘相信弈儿,自然也会相信你。”
桑觅不言。
她捋不清这其中的逻辑。